试论电影异感

国崩溃止。通过典型人物，体现这个现代社会、英雄和罪人。其方法是通过这个家族成员伸问各个阶层，以所谓科学法则的观点进行观察，站在纯客观立场，以自然主义的“客观性”，描绘不幸者的遭遇。左拉在创作这部巨著时，一次拟订了全部计划，设计了人物，确定了小说情节、活动范围，绘出家族世系图表。根据卢贡·马加尔家族世系图，可以看出，这个家族的成员共分五个世代34人。第一代3人，即阿得拉伊得·福格、卢贡和马加尔。福格为一农家女，患有癫狂症和痉孪症。1786年嫁给神经正常但有点迟钝的园丁卢贡，生一子名毕哀尔。1788年卢贡去世后，她又和私货贩子马加尔姘居。后者神经有些失常，好酗酒。她们生有一子一女。子名昂多瓦·马加尔，女名玉尔须勒，马加尔。福格后来神经完全失常，在疯人院终其天年。第二代3人，除毕哀尔·卢贡是一正常人外，其他二人皆受遗传影响，昂多瓦·马加尔是一酒精中毒者，玉尔须勒·马加尔则是肺痨病者。第三代儿人：l雨瑟·卢贡，2巴斯加·卢贡，3阿里斯底德·卢贡，4西都妮·卢贡，5玛尔塔·卢贡，6莉莎·马加尔，?绮尔维斯·马加尔，8约翰·马加尔，9弗朗索瓦·穆雷，10海伦·穆雷，11西魏尔·穆雷。11人中有4人是病态的，2人受遗传之害。第四代13人：l马克西蒙·卢贡，2克洛悌德·卢贡，3维克多·卢贡，4昂热莉克·卢贡，5奥克塔夫·穆雷，6塞尔热，穆雷，7戴西雷·穆雷，8若望莉·格朗让，9波莉那·格尼，10克罗德·郎第耶，ll雅克·郎第耶，12哀田纳·郎第耶，13安娜·古波。13人中有9人是病态的，包括各种形式的神经病或精神失常病。第五代4人：l查理·卢贡，2雅克——路易·郎第耶，3路易·古波，4尚未命名的孩子(巴斯加·卢贡的遗腹子，在家族史小说里尚未延生)。4人中有3人，很早就死于先天性病症，只剩尚未命名的孩子。作者暗示，这个孩子也许能把卢贡这一族延续下去。在卢贡·马加尔家族五代人中，第三代与第四代的20几名成员在家族史小说中处于主体地位。他们成为小说的主人公或代表人物。但是，作者有意显示，由于第一代的卢贡是一个神经正常健康的人，因此他的后代大多神经正常，他们一步步往上爬，不少人成为上层社会的重要人物，如第二代毕哀尔·卢贡后来成为一个小有产者。他的儿子，有的做了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大臣如雨瑟·卢贡(第六卷《卢贡大人》)，有的做了医生如巴斯加·卢贡(第一卷《卢贡家族的家运》，第二十卷《巴斯加医生》)，有的做了地产商人和银行家如阿里斯底德·卢贡(第二卷《贪欲的角逐》、第十八卷《金钱》)。至于马加尔一支，由于第一代的马加尔神经不正常，终日酗酒，他的后代大都受其遗传影响，一个个都沦为社会底层，整个家族最后趋向灭亡。左拉在他的《关于家族史小说总体构思的札记>>中曾经写道：“我的研究只是对如此这般的世界所作的单纯而局部的剖析。我纯粹是在验证，这是对被置于某种环境中人的研究。毫无说教的成份。如果我的小说有一种结果，那结果就是：道出人类的真实，剖析我们的机体，指出其中由遗传所构成的隐秘的弹簧，使人看到环境的作用。”②左拉公开宣布，他作为一个文学家，同时也是一个“医生”，他文学创作的主观意图是要像医生那样来解剖病人，并从“遗传规律”的角度说明社会上所出现的一切病态现象。这样，在(<卢贡·马加尔家族史》中马加尔一族的后代之所以出现悲剧的结局，是由于马加尔血液里的有害成份遗传所致。这种把社会法则同生物学法则等同起来，把人的行为描写成是自然界自然力活动的结果，显然是错误的。这就给这部家族史小说带来不少的缺陷。虽然左拉是以遗传学和生物学的决定论作为构成《卢贡·马加尔家族史》的主要支架，但是，由于他十分明确地将卢贡·马加尔家族的成员分布到社会所有的一切阶级里，从而写出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全部历史。这样，在家族史小说中，“社会史”的成分显然超过“自然史”的成分，．75．成为主导面。特别是由于左拉曾经提出，他要向巴尔扎克学习，通过他的家族史小说的写作，反映19世纪后半期法国社会，特别是第二帝国的现实。这种创作构思，促使他认真观察社会环境，深入细致研究各个阶层的社会生活，探索和表现社会现实对人物性格的重要作用。作品中的生物学观点，在不少地方被对现实生活的描绘所取代。这样，他就把法兰西第二帝国时代的社会环境真实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反映了这个时期一系列重大的历史事件和一些巨大的社会问题，为路易·拿破仓统治的法兰西社会提供了一幅极为生动、形象的风俗图画。左拉的《卢贡·马加尔家族史》从总体来说，是继巴尔扎克《人间喜剧净之后，出现在法国文坛的又一部史诗性的巨著。其重要价值，首先表现在它深刻揭示了法兰西第二帝国反动腐朽的本质。左拉在着手创作家族史小说时已明确说明，他不仅通过《卢贡，马加尔家族史》揭示出卢贡·马加尔这一家族的自然史，而且要描写第二帝国时代的社会史。由此可见，第二帝国时代构成了左拉这部家族史小说的历史背景。路易·拿破仑通过“政变”所建立的第二帝国是一个代表金融贵族和工业巨头的利益，对内实行军事独裁，对外掠夺殖民地的政权。在帝国初年，路易·拿破仑不断发动了远征克里米亚的战争，对意大利进行干涉，向奥地利宣战等一系列在欧洲争霸的活动。这个时期，法国工业、交通运输业和金融投机事业空前活跃，资本主义生产获得迅猛发展，给法国和法国军队带来了某些荣耀。法国社会一度出现了繁荣热闹的景象。以路易·拿破仑为首的统治集团狂热地追求财富，梦想统治一切。可以说，第二帝国的时代是一个充满疯狂和耻辱的奇特的时代。左拉的家族史小说从这个帝国的开始一直写到崩溃。在家族史小说的第一部《卢贡家族的家运》中，从一个小城在“政变”前后的种种现象，深刻描写了路易，拿破仑在法国发动政变的罪恶活动以及第二帝国的建立，从而揭开了第二帝国时代的序幕。同时在家族史小说的第十九部作品《崩溃》中如实地展现了第二帝国在普法战争中的溃败和复灭。左拉在长达20年的历史过程中，通过20部长篇巨著，一千多个人物的活动，揭露了第二帝国统治阶级的政治社会生活和道德精神面貌。在《卢贡大人》一书中，左拉所描写的对象就是第二帝国的上层统治阶级。小说逼真地描写了这些身居高位的政治代表人物，如何以权谋私，狼狈为奸，玩弄阴谋权术，既倾轧又勾结的种种丑行。同时在家族史相当一部份作品中，左拉以真正艺术家的勇气，彻底暴露批判了构成第二帝国重要支柱的一些有权势的朝臣、政府要人的卑鄙灵魂、伪善面目和腐化堕落的丑恶本质。《娜娜》中的女主人公娜娜，是巴黎有名的淫荡无比的娼妓，出入她家的嫖客大都是第二帝国的一些朝廷大臣或是巴黎上层社会的名流。这些人为了能博得娜娜的青睐，满足他们无耻的淫欲，什么丑事都干得出来。帝国侍从长官、众议员米法伯爵为了讨好娜娜，不惜纡尊降贵，低声下气按照娜娜的要求，特地穿着帝国的朝服来拜见娜娜，并且任凭这个下贱的妓女，把他庄严的朝服任意践踏蹂躏。尤有甚者，这位一向道貌岸然的“虔诚宗教徒”为了取悦娜娜，竟然装扮成狗、熊，在地上爬行，并将娜娜故意掷到房间另一头的手帕用牙齿捡回来。米法伯爵的岳父舒阿尔侯爵是位行将就木的显赫贵族，竟然不顾廉耻和自己的女婿共姘同兰个妓女。这些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帝国掌权人物实则同禽兽毫无二致。在《金钱》中左拉还无情地暴露了帝国最高统治集团腐化堕落的种种内幕。帝国最高统治者路易·拿破仑为了满足一己的淫欲，和荡妇热梦夫人睡一夜，竟然不惜花费十万法郎的代价。帝国高等检查官德甘卜尔在情妇桑多尔夫男爵夫人的卧室里，面对正在和男爵夫人偷情的金融投机家萨加尔，彻底撕下了他那作为检查官“严肃”、“庄重”的虚假外表，象喝醉了酒的板车夫，同萨加尔两人鼻子对着鼻子狂吠、吵架。第二帝国上层统治集团的这种恶德败行，如同病菌无处不在．76．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3年第二期左拉的“实验小说”《卢贡·马加尔家族史》何孔鲁左拉的自然主义，作为一个完整、系统理论的提出，是在19世纪80年代，但是早在60年代末，他的自然主义观点已开始见之于创作实践。．1868年，左拉在他的小说《戴蕾斯·拉甘》再版序言中指出：“在《戴蕾斯·拉甘》里，我愿意探讨的是人物气质，而非人物性格。这就是全书的核心。我选择了几个人物，他们绝对地被自己的神经质和血质支配着，完全没有自由意志。他们生活中的每-—行为，都由其肉体的宿命性所牵引。戴蕾斯和罗朗仅是人形畜生而已。我设法在这些畜生体内，步步深入地探求激情的奥秘、动物本能的推动力量，以及神经发作后突如其来的精神错乱和失常。这两位小说角色的爱情，只属于需要的满足。他们所进行的谋杀活动，只是通奸淫乱的后果。最后勉强可称之为他们的懊悔的，只是由肉体机制的紊乱和神经紧张到破裂程度所产生的简单的反抗。”“只要仔细读这部小说，就可发现这里每一章都在对生理学上的某一情况进行着研究。一句话，我只有一个愿望：提出一个强壮有力的男子和一个情欲得不到满足的女人，在他们身上寻找兽性，甚至只看见兽性；并把他们投入一个暴烈的悲剧，细心地记录下这些生物的感觉和行动。我不过像外科医生那样，在这两个话的人身上做些尸体解剖工作罢了。”①这篇序言的某些部分可以说是左拉最早的自然主义宣言。从1868年起，左拉开始模仿巴尔扎克为自己订立了一个宏伟的创作计划。他根据自然主义美学原则，开始创作他的“实验小说”。“实验小说”这一名称是左拉1880年在《伏尔泰杂志》发表的一篇论文的题目。它全面系统阐述了他的观点和主张而得名。实验小说是一套具有连续性而又各自独立、具有史诗规模的巨著，取名为《第二帝国时代一个家族的自然史和社会史》，简称《卢贡·马加尔家族史》。左拉从1869年开始动手写这部家族史小说的第一部《卢贡家族的家运》，当他于1893年完成全套小说的最后一部《巴斯加医生06寸，他已53岁，先后共花费了25年时间。这套小说最初的计划由 lo部作品组成，每部小说都有各自的内容，形成各不相同，独立完整的故事，各有自己的结局，彼此间又有连续性，构成一个整体。第l部写卢贡·马加尔家族的起源，第2部写这个家族黄金的年青时代，第3部写第二帝国时代的投机事业，第4部写官吏和政界，第5部写一个教士灵魂里的自然本能和宗教两方面的冲突，第6部写军界，第7部写工人，第8部写交际界，第9部写艺术家，第10部写司法界。后来，左拉改变了某些主题，把这套小说由10部扩大到20部，不过基本观念仍然保持下来，没有改变。由20部小说组成的《卢贡·马加尔家族史》内容几乎涉及法兰西第二帝国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诸如：政治、军事、宗教、农业、金融、商业、科学、艺术等等。约600万字，1200个人物，其中包括王公贵族、资本家、工人、农民、医生、演员、神父、店员、小贩、妓女、无业游民等等。左拉创作《卢贡·马加尔家族史》的目的，用他自己的话说，第一是要研究一个家族的血统和环境问题，逐步探讨—．·1、父亲所生，由于不同的生活遭遇和生活方式，几个孩子的情欲和性格形成的内在过程。第二，是要研究整个第二帝国时代，自“政变”起，到1871年普法战争结束第二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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